第二三七章_花团锦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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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七章

  送走了梁先生,小荣子从外头进来,跟正在轻松地喝茶的萧沐仁禀报,说他让去查探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萧沐仁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认真严肃地看他,“说。”

  原来,昨晚萧沐仁听了那些下人的讲诉后,觉得有很多的的疑点没有解开,于是今天早上他就叫小荣子去原来的安国公府现在的安宁侯府去找以前的下人打探一下。

  小荣子对安宁侯府是熟悉的,因为他以前经常跟着福贤王妃回老安国公府,跟安国公府里的下人也和熟悉,很多事情让他去做,能事半功倍。

  于是小荣子按照萧沐仁给的名单,先去安宁侯府找了一个叫福伯的管家,不过到了安宁侯府,却发现福伯已经不在了,并不是去世了,而是从安宁侯府赎身出去了,没人知道去哪儿了。

  萧沐仁听到这个消息皱了皱眉,据他所知道的的,福伯是老安国公书房里伺候的人,应该算是府中的老人。在京城的世家中,对于这样的人,等到了年纪做不了事的时候,因为劳苦功高,大多会被府中安置荣养起来,当然也有避免某些“家丑”外扬的原因。

  现在安宁侯府居然让福伯这样的人离开,实在想不通。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安国公府将人给灭口了,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当然也不会泄密。

  “福伯找不到了,祁队长呢?”萧沐仁皱着眉头又问,祁队长是原来安国公府的护院,现在是安宁侯府的护卫队长,手下管着二三十人,和甲剑的职能差不多。听说当初先皇去安国公府避雨的时候,祁队长是近身侍卫。

  “祁队长在的,”小荣子点头,却仍然皱着眉,“祁队长并不肯多说,说他还要靠安宁侯府过活的。我就说那有什么,大不了让爷把他编入御林军。”小荣子见萧沐仁并没有责怪他自作主张,才继续说下去,“就算这样他还是不肯说,被我问急了,就说让我转告爷,说不要再打听当年的事,没有好处。”

  萧沐仁的眉头更加紧皱了,祁队长明显是知道隐情的,为什么不肯说,他说没有好处,那么会是什么坏处?是什么人让祁队长连对他都不肯说?

  “不过,”小荣子说到这里突然转折,露出一个笑容,“我小荣子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情。我用两坛子竹叶青将祁队长灌醉,把话套了出来。“

  萧沐仁听了这话才露出了笑容,伸出手点点小荣子数落了一句“抖机灵”,让他继续说。

  一开始祁队长是说什么都不肯吐露的,小荣子见此,只能换一种方式,说既然不能说他也就不问了,免得祁队长为难,不过大家也很久没见了,当初王妃归宁时小荣子和他们忘得都很好,现在既然遇到了,虽然事情不能说不如一起去喝个酒吧。

  于是两个人就去了太白居,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又让人搬来一座屏风挡住,跟外头的空间隔离开。虽然祁队长酒量不错,但是小荣子酒量更好,以前因为没有必要,也是因为怕耽误事情,所以从来没有敞开和过。

  这一次他拿出了所有的实力跟祁队长拼酒,祁队长是不服输的性格,更加大碗喝起来。小荣子一边喝酒一边同他闲聊,东一句西一句的,看似全不相关,但是想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

  那年那场大雨夜,提出去安国公家避雨的是当时的二皇子,也就是现在的福贤王,那时候二皇子刚刚同安国公的女儿成亲,让皇上去安国公府避雨应该是存了让岳家出头的心思。

  到了安国公府的时候整个国公府都冒雨出来迎接,然后大皇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将世子爷留了下来,说很久不见,要叙叙旧。

  小荣子说到这里,萧沐仁皱着眉像是自言自语地发问,“皇上认识……世子?”萧沐仁迟疑了一会儿,没有说出“父亲”两个字来。

  “奴才不曾听说过。”小荣子小心翼翼地回答,还抬起眼偷偷觑着萧沐仁。

  萧沐仁摇摇头有点点头,看向小荣子,“继续说吧。”

  世子爷身体并不好,在国公府里很少出来招待客人,一般这种事都是嫡次子和嫡三子的,不过现在大皇子主动开口了,世子怎么敢推脱。

  晚上晚宴的时候,世子也是在的。本来他是不能喝酒的,但是那天五皇子一直劝酒,世子推辞不过只能接了,不然就是“不给面子”。

  三杯酒下肚后,世子就不胜酒力脸色通红起来,大皇子见状就提出陪着世子找个房间去休息。

  “那是谁派人去通知世子夫人的?”这一点很值得疑惑。

  小荣子摇头,“不知道,祁队长只负责外院的守卫,看见大皇子和世子一起出来,再就不知道了。”

  萧沐仁点头,这样说来,世子后来一直都是和大皇子在一起,若是世子夫人去找世子的话,必然要遇见大皇子的。

  大皇子。洪大。大皇子。洪大。

  萧沐仁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现在疑惑的是,世子夫人明明是去接世子回内院的,但是为什么会走到当时的皇上休息的房间去的?说迷路是肯定不可能的,安国公府再大也是自己的家。除非是,有人说错了房间。

  萧沐仁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原来安国公府外院的格局布置。中间是大花厅也是待客厅,待客厅的左边是宴会厅,宴会厅的后面的院子是“点春台”,用来唱堂会、跳神祭等,再后头是用来给看戏看堂会的来客们休息的院子。

  从这座院子穿过待客厅后头的一条回廊,到待客厅的后面,是三座客院,分别名为“琴”“棋”“书”,每个院子里还有不同的亭台阁楼。

  萧沐仁突然想起来,琴院里有一间房名为“勤兰”,而棋院里有一间房叫“晴琅”。

  勤兰。晴琅。

  小荣子见萧沐仁闭着眼皱着眉沉思,一直没敢出声,就站在一旁等着他想完。结果萧沐仁想的太久了,加上中午喝了很多酒,小荣子站着快要睡着了。

  萧沐仁一睁眼,就看到小荣子在一旁站着,眼睛也闭着,人都打晃了。刚才忙着问话他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小荣子的脸红彤彤的,身上酒气挺重,应该是酒意上来了。

  “诶,醒醒。”萧沐仁笑着叫醒了小荣子。

  小荣子被叫醒,嘿嘿地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睡着了。”

  “你回去休息吧,跑了一天,又喝了不少酒。休息好了明天再替我去打听些事情。”萧沐仁笑着吩咐,他对小荣子总是多一份温和。

  小荣子就问是什么事,要不他趁今天还清醒,一起办了好了。

  “不用,这事得明天办,今天办不了,别人也办不了,只能你来。”萧沐仁挥挥手,让他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明天好接着办事。

  等小荣子出去了,萧沐仁又闭上眼开始思考事情。从刚才小荣子的讲述中,萧沐仁听得出来,现在的皇上、彼时的大皇子,应该就是世子夫人口中没有替世子挡酒的“洪大”。

  这样说来,世子夫人也认识大皇子。也对,既然世子和大皇子是旧友,那么世子夫人和大皇子认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是奇怪的是,世子夫人对大皇子的称呼也太随意了吧,居然叫“洪大”,这可不像是臣子之妇对皇子的态度。

  总之,事情越来越蹊跷了。

  呦呦怕和和下午睡多了晚上走了困,在萧沐仁离开不久就把他叫醒了,带着和和背了两刻钟的书,又描了三张大字,然后带着和和玩了一会儿跳棋,跳棋玩到一半,美美睡醒过来捣乱了,母子三人在炕上疯玩了一会儿,就差不多到了晚饭时分了。

  呦呦看看落地钟,又看看外头的天色,决定带着两个孩子去前院找萧沐仁。

  呦呦抱着女儿,牵着儿子来到书房,结果一进门就看到萧沐仁闭着眼坐在椅子上,一开始还以为他睡着了呢,在心里抱怨了一下累了怎么不回内院休息,不然去里头的床上也行。

  然后她就看到萧沐仁放在椅子扶手的右手在动,五根手指像是弹钢琴似的在扶手上敲击,明显在思考问题。

  呦呦眼睛转了转,对身边的儿子和怀里的女儿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和和了然地点点头表示懂了,美美也抬起手捂住嘴,生怕自己出声,眼睛却是开心的笑容。

  母子三个轻手轻脚地进去,打算去吓唬吓唬萧沐仁。不过,他们才走出两步去,萧沐仁就抬起头睁开了眼。这一下子倒是将母子三人吓了。

  恶作剧失败,和和倒是无所谓,喊了一声“爹”,就冲进了萧沐仁的怀里,美美也松开了手嘻嘻笑起来,然后踢踢腿表示要下地自己走。呦呦把她放到地上后,她也欢笑着跑到萧沐仁面前。

  萧沐仁一只手臂抱起一个,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看向呦呦,笑着说:“呀,就两条腿,你没有的坐了。”

  “谁稀罕。”呦呦在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腿上都是肌肉,硬邦邦,才不要坐。”然后才好奇地问萧沐仁,“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呢?”

  “啊?啊,没事,”萧沐仁下意识地否定道,“小荣子刚来汇报了些事情,我在思考。”在还没有得出完全的真相前,萧沐仁不想同呦呦说这件事。

  “哦。”呦呦应了一声,不再多问,然后看向和和,跟萧沐仁商量,“我刚刚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说来听听。”萧沐仁把自己被女儿抓着玩的头发解救出来,又拉开和和抠着腰带上玉石的手,抽空转头看了一眼呦呦。

  “我想着,和和刚去太学可能不习惯,不如让他上午去太学,中午回来用午饭睡觉,下午在家做功课,还能跟着秃鹫习武。”

  和和已经开始练习内功心法了,既然开始了,就要持之以恒不能松懈。

  萧沐仁想了想,觉得可以,就点头,“等开学了跟院长说说。”

  和和虽然听见了父母在谈论他的事情,但是到底年纪小贪玩,正抓着萧沐仁的腰带同他歪缠,“爹,爹,把你的腰带给我吧?我喜欢这块玉。”

  没等萧沐仁回答,呦呦先拒绝了,“你一个小孩子用这么好的腰带干什么,不许要。”

  “爹的,爹说了算。”和和对着呦呦做了个鬼脸,却被他爹拍了下头。

  “这是什么样子,没有规矩。”萧沐仁板了脸,他本来想答应和和,现在见他这样又不打算给了,“你娘说的对,小孩子不要太奢侈,况且这条腰带这么长,你现在用不了。”

  和和很能抓住关键字,“现在”用不了,不代表以后用不了,立刻顺着杆爬,“那等我长大就能用吧。”

  萧沐仁和呦呦对视一眼,都有一种“孩子大了不好糊弄了”的心里。

  “行吧,等你长到和爹这么高的时候,就给你。”萧沐仁点头答应下来,心想:反正我的东西早晚都是你的。他却不知道,等和和长到和他那么高的时候,这条腰带最终落入的是他未来儿媳妇的爹的手里——和和拿去讨好岳父的。

  父子俩讨价还价的时候,美美从萧沐仁膝头上滑了下去,自己东瞅瞅西看看,最后绕过一排椅子,溜达着进了里头的房间。

  呦呦在她身后悄悄跟着,怕她摔了碰了,等她进到里屋后倒是没有跟进去,躲在门口将门帘掀开一条缝往里偷看。

  只见这个孩子进去绕了一圈后,费了些力气爬上了书案前的椅子。呦呦看的战战兢兢,生怕她一个不小心从椅子上后仰下来磕到桌沿上,也顾不得偷看了,直接进去想要将人抱回来。

  美美爬上椅子后看到母亲过来,立刻咧着嘴笑了起来,对呦呦伸手指着面前的大书案说:“上,上。”

  “你要上去啊?”呦呦抱起女儿,看看萧沐仁的大书案。

  这张书案连同刚刚美美踩在脚下的椅子,都是小叶紫檀木的,是一整根木头做的,没有任何其他的材质。呦呦对木材什么的没有研究,不知道这套桌椅的价值,直到有一次萧沐仁不小心在桌子上划了一道印子,心疼了三天,她才懂了。

  先不提那张椅子,就这大书案,差不多有两米长一米多宽,和呦呦大学宿舍的单人床差不多大了,这么大的桌案,一整张木头,得值多少钱啊。

  这么珍贵的桌椅,你爹心疼着呢,你可别上去踩了。呦呦抱着女儿转移话题,“美美晚饭想吃什么,娘去亲自给你做好不好?”话题转移的十分僵硬,呦呦自己都唾弃自己。

  美美不干,非要去大书案上,在呦呦怀里闹了起来,萧沐仁听到声音过来看,听明白原委以后立刻把女儿抱过来往大书案上,“什么好东西,为什么不让我们踩。”萧沐仁说了一句,甚至还亲自动手将书案上的书本、砚台什么的收走。

  呦呦站在一旁抱着手臂看他一通忙活,贴了个标签给他:女儿奴。

  第二天萧沐仁早早起床上朝去了,呦呦在家给和和改他的太学袍,和十多年前怀宇怀瑾的太学袍一样,黑不溜秋非常难看。不过难看也没有办法,大家都是一样在穿,呦呦只能将衣服改的更加合身一些。

  中午的时候萧沐仁回来陪着家人一起用饭,饭后呦呦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萧沐仁怎么最近不去御林军营了,“难不成有什么调动?”没听他说过呀。

  “没有。”萧沐仁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我跟岳父说好了,五天一换,这五天里我在京城里上朝,他去御林军里训练,下一个五天就换过来,他在京里上朝,我在军营训练。”

  呦呦听了点头,“主意不错,你想出来的?”这样的话就不用两个人都耗在御林军营里,好歹有个轮休。

  “不是我,”萧沐仁嘻嘻一笑,“是岳父。”

  “我爹?”呦呦诧异,“我爹还回这么投机取巧呢啊?”

  萧沐仁睁开眼把盘腿坐在身边的呦呦拉倒躺下来,“话不能这么说。这是合理安排。”然后又笑了一声,“岳父其实是个……用你的话说,其实是个很浪漫的人。”

  “嗯?是吗?”呦呦疑惑了一下,“我可没感觉呢。”

  “那是你没有仔细观察。”萧沐仁搂住呦呦,“行了,别说话了,睡一会儿吧,昨晚都没有睡好。”

  “没睡好是怪谁?”呦呦嘟囔了一句,觉得有些气不过,又在萧沐仁的腰间掐了一把,可惜他腰上没肉,只抓到一把布料。

  萧沐仁十分主动地背锅,“怪我怪我,不过也不能全怪我,主要还是你太美味了,让我忍不住多要了两次。”

  “你还说!你还说!”呦呦一抬头一张口,干脆地咬在了萧沐仁的脖子上。

  萧沐仁赶紧讨饶,“我错了我错了。好了好,睡觉睡觉。”一边说着一边拍着呦呦的后背,像是哄孩子一样。

  等到呦呦睡着了,萧沐仁替她盖好被子,自己才轻手轻脚地起床,去外院书房见小荣子去。

  小荣子早就回来了,不过听说爷和夫人在一起,所以才没来打扰。更主要的是,他得消化消化打听到的消息,再好好想一想组织一下语言,要如何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们爷。

  所以等到小厮来叫他说爷让他去外书房的时候,小荣子其实有一种撒谎不去的冲动。不过冲动到底只是冲动,没有付诸于实践,老老实实地去了外书房。

  “你怎么了?”萧沐仁见小荣子有些无精打采,关切地问,“身体不舒服?身体不舒服就明天再说吧。”

  “不,没有不舒服。”小荣子里面否认,赶快让我说出来吧,不然憋在心里更不舒服。

  萧沐仁狐疑地看他,“真没事?”小荣子跟着他十多年了,他待他不只是当管家当仆人,更是当朋友当伙伴,当初初到福贤王府,是小荣子陪着他度过最不开心的时光的。

  “真没事。”萧沐仁肯定地点点头,“爷,你让我去宫里打听的事,已经打听到了。”

  萧沐仁一听这句话,眼睛立刻亮起来,“说一说。”

  “奴才去宫里打听了,当年大皇子,咳,当今圣上同世子离开酒席后,去了琴院的勤兰阁,然后让人去内院传的话,传话之人是大皇子带着的太监,姓林,二十五年前死于落水。打听到的消息是,这个林太监是广东人,勤兰和晴琅说不清楚。”小荣子一边说一边抬头觑了一眼萧沐仁的表情。

  萧沐仁皱着眉头,果然和他猜测的差不多。

  小荣子继续说着,“今上和世子休息的是勤兰阁,而先皇则是在晴琅阁休息,恐怕是林太监话没说清楚,导致世子夫人走错了房间。”

  萧沐仁闭了闭眼,心说:阴差阳错。

  “还有别的吗?”萧沐仁睁开眼看向小荣子,不过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肯定还有,“说吧,我听着呢。”说完就又闭上了眼。

  “呃……有是有,不过不一定准,也是他们道听途说的。”小荣子决定先打个伏笔,“有人说,皇上曾经想娶世子夫人做妃子……”

  小荣子才说完这一句,萧沐仁就蓦地睁开了眼,“谁说的?”

  小荣子见状,干脆也不打算隐瞒了,直接全部托盘而出,“其实很多当年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当年世子夫人是太学里有名的才女,棋琴书画样样精通不算,还十分聪慧,在政事上有着独特的见解,曾经跟当时的太学院长辩论过,非常有名气。”

  这样才貌双全聪慧过人的女子,自然引得大皇子的关注,然后就十分青眼有加。有意无意地偶遇几次,说了几次话谈论过几次事情后,大皇子更加倾心于她,于是对她提出纳娶之意。

  “只是当时大皇子已经娶了现在的皇后为正妃,世子夫人若是嫁与他就只能做侧妃。”

  萧沐仁明白了,这样通透聪慧的女子,怎么可能愿意委身于侧室,当然是要拒绝的。而且恐怕拒绝的借口还是“同青梅竹马的表哥早已定亲”,这位表哥,就是安国公府的世子了。

  他却不知道,世子夫人拒绝今上时并没有找其他借口,也没有把安国公世子拖进来,而是直接了当、冷静而客观地对当初的大皇子、现在的万岁爷说,“您娶了我没有任何好处”。

  萧沐仁想着,心里竟然有了一个不太好的,甚至可以说是很荒谬的想法。

  有没有一种可能,当时的大皇子因为没有得到世子夫人,一直嫉恨在心,所以才让人去将世子夫人“请”到外院,而不是让人送世子回去,好将世子夫人引过来,然后……

  萧沐仁不敢再想下去,这个想法太荒谬太可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好奇害死猫,千万别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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