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八章_花团锦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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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八章

  第二二八章

  萧沐仁在春节前的最后一个休沐日的早上,带着儿子和和、小舅子怀瑾怀信,一行四个主子加四个仆人出门,去了京郊的皇家围场,一来带着和和再见识体验一番,二来带着怀瑾怀信散散心,有些事要指点告诫一番。

  萧沐仁带着儿子出门后,呦呦就重新回了床上去睡回笼觉。再次醒来是被容妈妈给叫醒的,被告知大皇子来访。

  听到这个消息呦呦一惊,大皇子来做什么?呦呦上一次听到大皇子的消息,还是春节的时候他来给怀瑾和大公主拉线,现在到年底了,又是一年了,大皇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不管大皇子出什么幺蛾子,萧沐仁不在家,作为家里唯一的女主人,呦呦不得不去前头接待他。而且,呦呦甚至怀疑,大皇子就是趁萧沐仁不在家的时候特意上门来的。

  到了前院,呦呦和大皇子寒暄往来了几句,就直入正题,问大皇子此来所为何事。

  没想到,大皇子沉吟了片刻后,竟然起身对呦呦郑重拱手鞠躬行礼,“小可此次前来,特有一事相求,请夫人同意。”

  呦呦心中大惊,大皇子自称“小可”,这是在太谦虚了,要知道这样的自称都是对长辈的时候,或者将自己的地位摆的十分之低时。可不管怎么样,对方毕竟是大皇子,就算呦呦拐弯抹角地能称得上是他的表姑,也受不起这样的礼。

  呦呦急忙从位子上站起来,对着大皇子直接跪到地上去,忍着地板的生硬和很快透过衣物穿进了的冷意,姿态比他更低,“殿下太过客气了,臣妇万万不敢当,万万不敢!”

  “夫人请起,夫人请起,是本宫冒失了。”大皇子没想到刚刚还口齿伶俐的萧夫人,一下子姿态这么低,说跪就跪毫不迟疑,于是不敢再以礼相挟,退后一步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呦呦等到大皇子坐下之后,才伸手让容妈妈将她扶起来,站起来的时候忍不住咬牙倒吸冷气,刚刚跪下去的时候用力过猛,膝盖骨同冷硬的地板相撞,此刻隐隐作痛。

  不过呦呦没有表现出来,反而问起大皇子说的是什么事情,“不敢当大皇子一个‘求’字,只是还请大皇子将事情说清楚,臣妇会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转告给我们爷,请爷定夺。”

  言外之意,我只负责传话转告,至于萧沐仁会不会答应,这就不是她能做主的了。

  大皇子不相信呦呦的话,他得到的情报是萧沐仁十分尊重爱戴他的夫人,这个夫人对他的影响力十分之大。大皇子盯着呦呦的表情看了一会儿,呦呦也毫不退缩地直视回去。

  最终,大皇子收回目光。他已经明白了,就算萧夫人能决定,她也不会直接说出来的,这是较量。同时大皇子既遗憾又庆幸。遗憾的是这样聪慧伶俐的人竟然只是女子不能出仕做官,也遗憾自己以前竟然没有发现这颗明珠,不然娶回府里又是一个助力。

  不过同时也很是庆幸了一番,幸亏这位“表姑”慧眼识珠,同自己这位隐形王叔成亲了,而不是看中老四那个绣花枕头,不然不止少了一个助力,还多了一个敌人。现在这样中立就很好,虽然他们没有进入自己一方的阵营,可也没有进入别人的党派不是?

  “大殿下?大殿下?”呦呦见大皇子端着茶杯发呆,就出声喊了两句。

  “啊?啊,本宫在想,夫人这金骏眉真是不错,不错啊,头一回喝这种好茶,哈哈。”大皇子胡乱找了个借口,干笑两声。

  呦呦在心底翻个白眼,心说宫里什么没有,说这话岂不是让人听了多心?

  “大殿下过奖了,就是普通的金骏眉而已。一定是您经常品尝顶级贡品,喝着这普通的茶叶,觉得口味稀罕,才会觉得好喝。”呦呦谦虚道。

  大皇子笑笑并不反驳,然后才说起他的来意,“此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私事。前日早朝时,皇上斥责了安宁侯在冬至祭天仪式上办事不利玩忽职守,令其闭门思过,其光禄寺卿之职,由古同一古大人暂代。”

  呦呦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这件事她有所耳闻,并不觉得奇怪,皇上从去年腊月让萧沐仁与安宁侯府分家的时候,她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不过她没有想到居然会拖一年。皇上这算是钝刀子磨人,还是让其放松警惕?

  呦呦看向大皇子,心想这算不得是私事吧?明明就是公事啊。不过她没有出声,而是听大皇子继续说下去。

  “安宁侯将祭祀器皿摆放出了差错,冒犯了祖宗,的确该罚。革职查办这样的处罚虽然有点重,不过父皇自有他的考量。”大皇子说到这里,看向呦呦,“萧夫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皇上如此做法为的是什么大家都懂,只是如此苛刻,却于皇上名声不利,萧夫人能不能请萧统领劝劝皇上?”

  呦呦盯着大皇子看了一会儿,笑了起来,“大殿下出生在皇家,当知道什么是‘君无戏言’,阿毓他只是一个御林军统领,怎么可能劝说得了皇上?况且,皇上做事,定有原因,大皇子与其私下有想法,不如同皇上亲自说,皇上虽然是君主,可也是父亲。”

  呦呦前头说的义正言辞,到后面还是忍不住劝了大皇子一句,不想让大皇子心思越想越偏道路越走越窄。

  呦呦和萧沐仁讨论过,目前为止皇上又七个皇子,除了还在吃奶的七皇子、已经□□起来的四皇子、智商有些不足的三皇子,所有皇子中,最看好的还是大皇子。

  大皇子独占嫡、长,有一个感情深厚的胞弟,幼时幼时被皇上亲自教导过的,几乎是所有人看好的太子人选,然而随着大皇子年龄增长,太子之位却迟迟不肯确立,大皇子似乎有些浮躁了。

  可是现在皇上还在壮年,大皇子浮躁、没有耐心,最后只有被皇上厌弃的结果。

  不过也只这一句,多了她是不肯说的。其实就是这么一句,几乎都可以被人看作是大皇子一派的了。说完这句话,呦呦自己都有点害怕,赶忙转移了话题,“那么第二件是什么?”

  哪知大皇子却对她的话上心了,直着眼睛沉思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呦呦仔细听了听,听出来是“父亲”两个字,忍不住在心底叹气,也不怪大皇子会觉得生疏,皇家哪有父子亲情?

  呦呦没有再出声打断大皇子的思绪,就这么坐在一旁等着大皇子想明白,同时也在心底想着自己的心思,也不知道萧沐仁带着和和好不好,本来就是腊月了,京郊围场肯定更冷,但愿跟去的下人能记得给他们添衣服。听说围场里的动物都是圈养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很厉害,怎么忘了叮嘱萧沐仁注意安全呢。呦呦自己懊恼着。

  大皇子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想明白,他明白了为什么这一两年来父皇对他赞赏越来越少不满越来越多,虽然没有训斥,可是大皇子很多次在皇上的眼里看到了失望。

  原来,是这样。大皇子站起来,再一次对呦呦鞠躬,“多谢夫人教诲,我明白了。”皇上是皇上,可是也是父亲,既要有对皇上的敬畏,又要有对父亲的尊重,即便更多的时候是皇上,该有的温情,还是要有。

  否则,一个没有温情没有感情的人,算不上人,也做不了国家的君主。

  大皇子这次没有自称“小可”,更没有自称“本宫”,这是实实在在地代表他这个人,对呦呦的感谢。

  呦呦一愣,不知道大皇子在这短短的片刻时间里想到了什么,不过看他这次行礼的态度和刚才大相径庭,也就站起来还了浅浅一礼,“大殿下客气了。”说完之后提醒大皇子,“大殿下说两件事,还有一事是什么?”

  大皇子看着呦呦姣好的容颜和沉稳安静的态度,心想:原本这个问题是想要让萧夫人转达给萧沐仁的,不过现在看来,萧夫人恐怕比传言中更加聪慧,既如此,不如听听她的意见?

  “夫人可听说,朝廷最近有关开海禁的争论?”

  呦呦摇头,“不曾听说。”听说了也不能说,朝政之事岂是她一个“妇道人家”所议论的?她还想活着看儿子娶媳妇女儿出嫁呢,才不趟这湾浑水。

  大皇子没有得到意想中的答案,当然不会就这么放弃,于是他又问,“那夫人认为,这海禁开得还是开不得?”

  此时装不懂什么是“海禁”还来得及来不及?当然是来不及的,所以呦呦只能装傻,“海禁这件事,事关重大,不是我一个夫人能懂的,更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是我知道,一件事就想一枚铜钱,总是有两面的,不能只看到一面。”

  听起来道理十分高盛,然而一句有用的都没有。至此,大皇子更加断定,这位萧夫人聪慧过人。大皇子还想到,萧统领又是文武双全,且二人都十分得父皇的青眼,若是不能让二人站到自己的一方,那么也绝不能让他们站到自己对面去,如果有一天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宁愿让他们死!

  呦呦坐在一旁看似悠闲地喝着水,实际上余光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大皇子,她能感觉到,刚刚有一瞬间,大皇子变了,和之前的骄傲、温和、心急都不一样,那一瞬间,大皇子似乎变得十分狠戾,她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过大皇子很快就恢复正常,抬头假装看看外头的天色,站起来对呦呦一拱手,“天色不早,不打扰夫人,本宫这就告辞了。”

  “恭送大殿下。”呦呦屈膝福礼,目送着大皇子走出书房,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到彻底不见。

  “哼!”呦呦坐回位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水,“皇家里的人,都不是正常人!”

  中午的时候萧沐仁他们没有回来,午饭是呦呦自己用的,面对一桌子精致的食物,和一双孤零零的筷子,呦呦这顿饭吃的寡然无味。果然习惯了和和美美热热闹闹的一家子,一个人形单影只就格外可怜。

  不过,好在还有可爱的小女儿美美。美美果然是长牙了,手里不管抓住什么都往嘴里送,若是实在抓不住东西了,就干脆啃咬自己的手指。

  于是,呦呦发明的那个手指饼终于用派上了用场,而且十分得美美的欢心,经常抓着一根手指饼啃个没完,如此下来,除了喝奶,竟然不用添加辅食。

  不过很快就出问题了,手指饼毕竟是烤制食物,里面又有油,没几天美美就上火了,好几天没有排泄,急的呦呦都快让丁香给开泻药了。

  不过丁香说了,只要将引起上火的食物给停掉,再正常饮食、多喝水就慢慢就好。

  现在呦呦给美美用来磨牙的,是她叫人重新做的,用栗子、核桃、松子、花生等坚果做的坚果条,这回不敢烤了,全部是蒸的。

  午饭过后,呦呦抱着女儿在床上哄着玩。美美是个十分安静的孩子,而且十分省心,只要让她吃饱了穿暖了,就算没有人逗她,她自己也能躺在床上玩的自在,比她哥哥省心不知道多少。

  呦呦有很多次想,若是头一胎是个女儿……

  萧沐仁他们回来的时候,太阳西沉,在将落未落的边缘,连残阳都不肯赏光再在屋里停留一瞬。

  和和跑进屋里的时候,呦呦正抱着美美在“画画”——把画笔塞进美美的手心,由呦呦握着美美的手,带着她在画纸上画,画树画花画房子画太阳。

  别看呦呦写的字很不错,甚至可以称作是出类拔萃,不逊色与许多书生大臣,但是她的绘画水平实在是有些太糟糕,她自嘲过,她的只有幼儿园的水平。

  所以和和一进门看到画纸上用三角形和正方形叠加出来的房子、一个圆外面发散了一圈的竖线画成的太阳……和和毫不留情地大笑出来,“哈哈哈!娘的画好丑啊!”

  呦呦抱着女儿一头黑线,你知道就行了,为什么要说出来。

  跟在和和身后进来的怀瑾和怀信也走了过来,怀信没见过呦呦画画,见呦呦将画画成这个样子,忍不住目瞪口呆,这是我那个出口成章精习颜体书房的二姐吗?为什么她能画出这么……新颖别致的画作?

  与怀信不同的是怀瑾,怀瑾看了一眼画纸,虽然也是忍俊不禁,不过还是很收敛的,最多忍不住说一句:“二姐,你的画技这么多年了,就没有一点儿进步?”

  呦呦先是被自己儿子嘲笑已经很丢人了,两个弟弟更是一个塞一个的直接不隐瞒,气得呦呦直接攥着女儿的小手甩了一下毛笔,将笔上的墨汁甩到了怀瑾的身上,“你们两个臭小子懂什么,这是新印象派画作,会是几千年后最流行的画法!”

  “娘,新印象派是什么派?我知道少林派、武当派、唐门派,新印象派的掌门人是谁?”和和不是很懂他们说得是什么,凭着自己的理解发问。

  怀瑾弯下腰把和和抱起来,又瞥了一眼呦呦的“大作”,笑着告诉和和,“掌门人是你娘啊,你娘可厉害了……”

  “臭小子,闭嘴!”呦呦瞪了一眼怀瑾,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然后打岔问和和,“你爹呢?你们没一起回来吗?”

  “他爹在这里。”萧沐仁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呦呦回头看去,目光正好撞到萧沐仁的眼睛,两个人对视片刻,忽然一起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甜蜜的笑容。

  怀瑾在一旁看着,伸手把和和的眼睛捂住,又踢了怀信一脚让他转过头去,心想这两个人的腻歪怎么这么多年了就没有变过呢?

  “啊啊啊。”打破气氛的是美美的叫声,她现在已经开始认人,看见一整天没有出现的爹爹回来,立刻兴奋的叫起来,还伸着手要萧沐仁抱。

  萧沐仁走上前把从呦呦怀里接过女儿,先逗了逗孩子,问她今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睡觉了没有,像是孩子能听懂一样。而美美也真的开始应和他,但是发出的都是咿咿呀呀的声音。

  呦呦把女儿交给了萧沐仁就转头去找儿子,这才发现和和正被怀瑾抱着,眼睛还被他给捂住了,呦呦脸红了一下,伸出腿踢了怀瑾一脚,“做什么怪!”

  怀瑾嘻嘻笑着跳开,然后把和和放到地上,和和没有扑进呦呦怀里,却直接跑到了萧沐仁跟前,拉着他走到呦呦刚刚的画前面,“爹,爹,这是娘画的画,叫……”和和歪着头想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来,转头看向呦呦这里。

  “叫‘新印象派’。”怀瑾在呦呦身后回答,还对着萧沐仁挤眉弄眼。

  “对对对!新印象派!”和和拽着萧沐仁的袖子问他,“爹,你看好看吗?”

  萧沐仁看了一眼,理所当然地说:“挺好看呀!”虽然他嘴角的笑已经快要憋不住了,“你们看这布局,太阳在天上,房子在地上,房前屋后还有花草树木,布局多么完整。再看细节,房子上还有窗户呢。构图精巧布局巧妙刻画细致,乃是一幅不可多得的好画!”

  听了萧沐仁的话,在场的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和和一脸茫然,好看吗?为什么他不觉得?是不是他的审美和爹的不一样?怀信也是不可置信,姐夫这样虽然会让姐姐高兴,可是作为君子,怎么可以说谎呢?

  怀瑾的脸上则是了然,他就知道姐夫一定会说好看,能说不好看才怪了,不过也难为他姐夫了,能将这么一副“印象派“画作夸出这么多优点来,不容易啊。

  倒是呦呦,整个人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瞪了一眼萧沐仁,再转头瞪一眼怀瑾,最后扯开话题,“在外涂跑一天了,不饿吗你们?晚饭要吃什么?”

  “葱油饼!”“瓦煲饭!”“方便面!”

  呦呦一句话,得来三个答案,分别来自和和、怀瑾、怀信。

  “你呢?”呦呦转头问萧沐仁。

  “随便,你安排就好。”萧沐仁笑着对呦呦说一句,其实他想说“你做的就好”,可是又怕累到呦呦,所以没敢说。

  “那,给你吃卷饼好不好?我让人去买了一只烤鸭回来,片成片夹在饼里吃?”呦呦问。

  “行啊。”萧沐仁还是笑眯眯地回答,一副任由夫人安排的样子。

  怀瑾和怀信用了晚饭就回花家去了,和和陪着妹妹玩了一会儿就困了,呦呦亲自带着他洗漱完塞进被窝里,连故事都没用讲,闭上眼就睡着了,可见今天是累着了。

  安顿好了儿子,呦呦又去看了一趟女儿,然后才回了自己卧室,房间里,萧沐仁已经躺在了床上,呦呦脱掉身上的大衣服和鞋子,爬到床里面去钻进被子里在萧沐仁身边躺下。

  “大皇子今天来了,你知道吗?”

  萧沐仁扯了扯被角,给呦呦掖好肩头,“知道,小荣子跟我说了。他来什么事?为难你了没有?”

  “没有。”呦呦摇头,“大皇子说,冬至日是安宁侯因为祭祀器皿摆放出错,被皇上免职了,他觉得这个惩罚太严重了,有损皇上的威信。”

  萧沐仁听了这句话,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呦呦仰起头看到萧沐仁棱角分明的下颌,“安宁侯是大皇子的人?可是之前不是听说跟五皇子走的挺近?”

  “不是安宁侯。”萧沐仁握住呦呦的手,“是萧沐致,萧沐致是大皇子的人。这对父子俩挺聪明,将宝押在了两个最又可能的人身上。”

  呦呦想了想,可不是?鸡蛋不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才是最聪明的。更聪明的是,安宁侯让萧沐致这个年轻的前途好的跟着最后可能的大皇子,自己则同一个鸡肋一样的皇子交好。

  “难怪大皇子要为安宁侯求情.”呦呦嘀咕了一句。若是安宁侯没了官职,萧沐致这个只有一个翰林院虚职的侯府世子,以后的仕途就比较艰难的了。

  “活该!”萧沐仁则是忿忿地说出两个字,“我七月的时候跟他说外放,十月的时候吏部官员调动,我特意去吏部问过了,结果吏部尚书说并没有萧沐致请求外放的消息。”

  “相对于在京城做一个清闲悠闲的侯爷世子,他当然不愿意外放去吃苦了。”呦呦拍拍萧沐仁的胳膊,安抚他,“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那么‘傻’呀。”

  “我傻吗?”萧沐仁反问,“我傻你还喜欢我?”

  “对呀对呀,我就喜欢你这个傻子。”呦呦一点都不害臊的在萧沐仁下巴上亲了一下,“我也是个傻子,我们傻子和傻子配对,正好。”

  萧沐仁抱着呦呦哈哈大笑起来,“你才是傻丫头。”语气里全是宠溺和纵容。

  “对了,海禁的那个是怎么回事?”呦呦想起大皇子来的第二件事。

  “皇上要开海禁。大皇子反对。”

  “为什么?”呦呦很奇怪,难道闭关锁国固步自封好?大皇子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会这么想?

  说到这个,萧沐仁更加好笑甚至鄙视,“因为五皇子同意开海禁。”

  呦呦:f*ck!@#¥#%&@¥#@!

  作者有话要说:大皇子真是……看着聪明,实际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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